校友風采|于洪賢:心懷感恩 傑出英才

發布者:生命學院安全責任人發布時間:2022-09-12浏覽次數:25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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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于洪賢,我校淡水漁業專業1982級校友。1962年4月出生,1986年7月畢業于大連水産學院(現大連海洋大學)淡水漁業專業;1995年東北林業大學野生動物資源管理專業碩士研究生畢業;2006年沈陽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農業經濟管理專業博士研究生畢業;2007年至2010年在東北農業大學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。

 于洪賢現任東北林業大學教授、博士生導師、國家濕地科學技術委員會專家、中國濕地保護協會專家委員會專家、國家濕地研究中心理事會理事、中國生态學會濕地科學專業委員會委員、最高人民檢察院生态環境公益訴訟技術專家、黑龍江省科學技術顧問委員會專家、黑龍江省環境教育學會會長、黑龍江省濕地生物多樣性學會理事、哈爾濱市濕地保護協會會長、《濕地科學》編委、《水産學雜志》編委等職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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濕地研究領域的“半邊天”


 于洪賢在濕地領域擁有幾個“第一次”——編寫了我國第一本《濕地概論》教材,創辦了中國第一個濕地科學本科專業,以及黑龍江省内第一個水生生物學博士點學科,也是國家濕地專業委員會中的2位女性濕地專家之一。

 1986年從大連水産學院(現大連海洋大學)畢業來到東北林業大學後,于洪賢起初緊緊圍繞專業所長,将研究的目光鎖定在休閑漁業。而上個世紀九十年代,當時黑龍江境内河流水體污染達到了曆史最嚴重的程度,在遙感圖像上甚至能清晰看到,作為我國與俄羅斯界河烏蘇裡江,分成了清澈和渾濁兩部分,靠近俄羅斯的一側明顯更為清澈;1998年,哈爾濱因為嫩江、松花江遭遇150年來最嚴重的全流域特大洪水而面臨陷入汪洋的危機,多虧肇源縣一帶的大面積濕地,發揮了調蓄洪水、降低洪峰的重大作用,最終保障了哈爾濱幾百萬人的生命财産安全。

 于是,作為水生生物研究者,于洪賢開始憂慮——如果濕地完全消亡,我們人類還能存在嗎?從那時起,她便把自己的研究和教學重點都轉向了濕地的研究與保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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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濕地研究取得“第一個”“第一本”,着實是克服了許多外人難以想象的堅信。在長期野外考察當中,于洪賢遇到險情次數之多,連她自己都數不過來,而2003年在多布庫爾自然保護區的經曆,讓她至今難忘。當時團隊十幾個人,她是唯一的女性成員,在長達半個月的野外考察活動當中,她兩次遇險。
 第一次是抄近路穿越沼澤地,大家踏着塔頭前進。塔頭苔草沼澤是三江平原典型的濕地類型之一,東北俗稱“塔頭甸子”。男同志的步子大,可以一步邁到下一個塔頭,可是對于身材嬌小的于洪賢來說,就必須奮力躍起才能踩到下一個塔頭上。有一下塔頭濕滑,她一腳踏空,直接滑進了沼澤裡,瞬間就被沒到胸口。情急之下她用胳膊卡在兩個塔頭之間,男同事趕過來一前一後趕緊将她拉了上來。擰了幾把濕透的衣服,于洪賢又和大家一起上路了,就好像險情從未發生過。
 還有一次,十幾個人搭乘兩隻小船過河。當時水位非常高,一棵樹被沖倒了,樹梢擋在船的前面,不會遊泳的船工立刻抓住樹梢爬到樹上了。無人控制的船直接奔着樹下沖去,大家紛紛跳船逃生。于洪賢坐在船中間來不及跳船,隻能趴到船艙裡,躲過迎頭而來的樹幹和樹枝,随着船沉下水。再遊泳靠岸,上岸後卻發現4個學生看不到了,于洪賢顧不上渾身濕冷,沿着岸邊搜尋失聯的學生,直到4個學生逐個找到。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了,崩潰大哭。“能不哭嘛,我自己沒什麼,我不能把學生交代在沼澤裡呀!”于洪賢說,到現在想起來還後怕,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因為野外遇險而流眼淚。
 野外科考的艱險和惡劣環境沒有吓退身高隻有155CM的于洪賢。她認準了保護好濕地,不僅能夠創造經濟效益,更能創造生态效益,所以為了濕地保護,付出再多也值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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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生眼中“兇猛”的于老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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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于洪賢在工作日基本不吃午飯,因為工作時間事情繁雜,很難靜下心來批改論文、整理研究思路,午休時間就成了她思維最活躍、工作效率最高的時段。她忙起來的時候,有時甚至要每天早晨六點到辦公室,一直到深夜才回家。

 對自己嚴厲的于老師,對學生同樣非常嚴格。膽大、心細、能吃苦,是她對學生的硬性要求,也是濕地研究者的必備素質。

 就在前幾天,她發現有一位女研究生的母親在幫孩子做實驗,家長解釋說孩子在考察實習的時候被泥鳅魚吓着了,連着兩天睡不好覺。于洪賢當着家長沒說什麼,過後把學生叫到辦公室,很是語重心長地聊了一通:如果一條泥鳅魚都能吓到人,那以後的野外活動還怎麼參與?畢竟很多水生生物長得猙獰可怕,甚至還有一些帶有毒性。既然選了這一行,就必須克服恐懼,不能把自己當一個怕風怕雨的瓷娃娃。

 然而于洪賢對學生的溫柔,也是出了名的。嚴師慈母集于一身,于洪賢得到了學生們真心敬愛。

“上個月我去外地考察,一個學生連夜開車來見我,跑了一百多公裡。我的生日是4月份,可能是一屆一屆傳下來的,學生們都知道,每到我生日這天,會收到很多外地快遞來的鮮花,很多微信祝福。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,我的學生給了我太多感動。”這些暖心事兒,于洪賢樁樁件件都記得很清楚,也用更大的愛意回報這份溫暖。

一個學生畢業後回到湖南家鄉創業,從事蛙類養殖,每到蛙類産卵、孵化這些重要階段,必給于老師發微信請教,“其實以他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夠掌控,就是依賴習慣了,總把老師當成大後方,當成司令部。”于洪賢也明白,學生不會做一輩子的學生,老師也不可能引導學生一輩子,但她就是忍不住像一位母親那樣為孩子操心,不管他們是否已經走上社會,是否已經張開了蔭庇一方的翅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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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助者眼中心直口快的專家


 作為水生生物學的專家級人物,于洪賢将一部分精力投入到社會服務工作上。

 早在千禧年伊始,伊春着手将林蛙養殖作為發展林下經濟的重要途徑,于洪賢受聘為專家,定期去當地對有意向養殖林蛙的人進行培訓,幾乎是手把手的輔導,經培訓和考試拿到養殖許可證才能真正成為林蛙養殖戶。經過五六年的努力,于洪賢培訓了一大批養殖能手,其中一些林蛙養殖大戶,年淨收入可達六七十萬元。

 近幾年市場對林蛙的需求度仍然居高不下,一斤林蛙油可賣到七八千元錢,一隻雌性三齡林蛙可以賣三十元,價高如此卻始終是市場稀缺産品,然而林蛙對養殖條件的要求十分嚴苛,需要林地和濕地環境,要上山下山,對林地的郁閉度、樹齡、喬木層、灌木層、草本植物層等都有嚴格要求,還必須要有15公分腐殖質。為了降低成本,實現效益最大化,有人将主意打到了林蛙圈養上面。

 于洪賢遇到過多起有關林蛙圈養的求助,每次她都很中肯地告訴求助者,林蛙圈養是難以攻克的難題,現在技術不成熟,科研層面都不能解決的問題,養殖戶就不要去嘗試,已經對圈養進行資金投入的,就要考慮立即止損。

 十幾年前,一位企業家在佳木斯市興建漁場,計劃投資400萬,邀請于洪賢看看魚苗孵化場地的配置是否合理。于洪賢經過實地考察,連客套話都沒有,直接告訴這位企業主說“不要對魚苗孵化進行投資,否則隻能越投越賠錢,400萬打水漂還有響呢,你繼續投下去,連響都聽不見”。對方連忙詢問理由,于洪賢分花拂柳一般分析了漁業養殖的現實問題。黑龍江魚類孵化期在6月份,而江浙一帶的魚類孵化期是4月份,6月份的南方魚苗已經長到幾公分長,有了足夠的抗病抗寒能力,而本地魚苗才剛剛孵化,越冬的成活率誰更高,誰長得更好?此外還要計算孵化設備、技術、控溫,能量消耗,以及人力投入,一尾魚苗的成本要遠遠高于南方魚苗的成本。企業主對她的分析心服口服,趕緊調整了漁場的功能結構。

 心直口快成為于洪賢的标簽,這樣切中要害的語言,給予求助者來自知識的力量,他們得到了最直接的答案或解決方法,而不是模棱兩可的客套說辭。實際上這些求助問題大部分很淺顯,能夠從網絡或書籍資料上找到答案,但她對看似沒有技術含量的求助永遠來者不拒,絕不讓來人空手而歸:“一些養殖戶自身文化水平有限,找專家就成了最直接的途徑,這比他們胡亂去做要好得多,有找專家的意識,已經是很大進步,我不能讓他們連唯一的機會都失去。”

由于于洪賢科研項目推廣效益顯著,她于2002年至2017年先後兩次獲得黑龍江省省長特别獎、兩次獲得黑龍江省科技進步二等獎、三次獲得黑龍江省科技進步三等獎等多項獎勵,先後發表學術論文200餘篇,出版學術著作10餘部。兩次獲得省長特别獎的獎金累計達28萬元,當時馬建章院士向于洪賢表達祝賀,還因此給她起了個綽号——于富婆,表達對她的期許和鼓勵。

“現在的濕地保護與合理利用已經成為一個産業,這項産業絕對是朝陽中的朝陽。”為了這份朝陽事業,于洪賢總是在忙碌,為學生操心、為求助者答疑解惑,而最近她的精力又分出來一部分,圍繞着省内濕地的保護與重建做本底調查。

 于洪賢長期保持着一個習慣,時常去找松花江上的漁民聊天,通過最近的走訪,她得知漁民有時一天能捕撈2000斤魚類或其他水産品,這是10年前完全無法想像的,令她歡欣鼓舞“這意味着,我們的濕地保護措施得力,意味着我們終于開始學會與環境和諧共處了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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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于洪賢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撐起了濕地研究領域的半邊天,為濕地事業的發展不斷注入科學力量,培育優秀英才,為我國濕地保護事業的良好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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